2015年3月9日，北京到狼牙山，160公里的路程用了4個小時。

第一次來到狼牙山區孔山小學時，穿著破舊藍布大褂的王俊鋒校長，正在砌旗桿后面的影壁墻。“我這里并沒什么感人的故事，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山村小學。”他在身上抹了抹手上的泥，緊握著我的手說。

“一定得回來??！”

200名學生、7個代課老師、3排平房、一個土操場，這些就是孔山小學的全部。看完這一切，我只用了2分鐘。“孩子們上音樂課怎么辦？”音樂專業出身的我，不由自主地問起。“只能我偶爾教一教，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。”在場的學生都笑了，我也笑了，但心中泛起一絲苦澀。

在這個包班制的小學，每名代課老師負責一個班級全部課程，由于缺乏專業老師和教學設施，孩子們幾乎沒有機會學到美術、音樂、計算機這些在城市小學中早已普及的課程。看到有人來參觀，同學們只會怯生生地說“叔叔好，阿姨好”，然后默默走開。我想，他們或許經歷過太多走過場似的幫扶，也已經習慣了人們看似熱情的冷漠。

代課老師圍坐在我們身邊，給我們講述20年來發生在孔山小學的故事。她們也好奇地問起萬達，問起董事長。在她們布滿笑容的臉上，看不到對學校的任何不滿，盡管每月只有500多元的工資，盡管隨時有被辭退的可能。“我熱愛教育工作，真希望條件好了，有大學生老師能來。”武老師堅定地說道，即便她也明白，如果大學生特崗教師來了，代課老師只能離開。

孔山小學4公里外，是另一所狼牙山地區山區小學——劉家莊小學。這所只有兩個班的小學已經習慣了被遺忘，僅有的兩個教室甚至沒有燈和暖氣，入冬之后，陰天的下午根本沒辦法上課。

離開狼牙山的時候，所有的老師和孩子跑出來送我們到村口，“一定得回來??！”王校長對著漸漸遠去的汽車喊道。

“我要當老師！”

在相繼考察過易縣、圍場縣兩個國家級貧困地區的十幾所小學后，我們決定捐助狼牙山地區孔山、劉家莊兩所小學。

2015年6月1日，文旅院20多名員工代表來到狼牙山，為孩子們帶來了兒童節禮物，同學們也準備了精彩的節目。盡管表演節目時，條件簡陋、地上塵土飛揚，但是孩子們的笑容是那么簡單與真實。十幾名優秀學生代表也來到北京，看到了天安門，參觀了文旅院，與每一位關心他們的萬達叔叔阿姨們問好。

2015年7月，200多名員工共計捐贈善款26萬元。經過暑假的施工，孔山小學有了塑膠操場、水泥路面、多媒體教室，劉家莊小學有了電燈、暖氣、籃球場。2015年10月，萬達文旅院孔山希望小學、萬達文旅院劉家莊希望小學正式落成，未來文旅院每一名員工都將利用自己的假期來支教。

我回想起我們第一次到孔山時，王校長帶著泥水的笑容；我回想起得知決定捐助狼牙山地區，孩子們開心的吶喊；我回想起那一晚的暴雨，老師們連夜給剛剛施工完的水泥路面鋪設防雨布。我感嘆著這7個月以來在身邊發生的劇變。這也是我第13次來到孔山，我深知，未來踏上這片土地的次數，遠遠不止這么多。作為一名萬達義工，我堅信，能做的也遠遠不止這些。

王艷成是孔山小學四年級的學生，文旅院的叔叔阿姨與同學們互動時，提出了時下很流行的問題：“大家的理想是什么？”醫生、科學家、宇航員，王艷成一直低著頭，一句話也不肯說。在孔山小學施工時，王艷成拉著我來到后山，那是孔山孩子們的樂園，他緊緊拽著我，對著大山喊道：“我要當老師！”

這就是萬達義工想要得到的最簡單的回報。